*在未来篇,除了周游全国寻找纲吉他们的大哥,云雀是最后被传送的人,而骸则是完全不知情直到得到未来的记忆。在纲吉“失踪”这段期间,他们在做什么呢,之后得知未来的讯息他们又是怎么想的呢,这篇文就是写这段时期的事。因此虽然写的是暗黑夹心,但纲吉的戏份少点可怜,不过他的存在感一定是杠杠的!
*基本上是走动画剧情,所以会有彩虹之子篇的情节。对动画剧情会有CP脑式解读,部分情节可能与动画有出入,能接受就往下看吧。
*因为要发文趁机改了个名字。第一次在lof发文,希望不会有什么纰漏……
正文:
A.骸的场合
漆黑无比的地下水牢里,没有任何人活动的气息。那群黑鸦般的的复仇者,几乎不来这里走动,仿佛认定他无法逃脱似的。
长久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液里,被拘束着保持同一个姿势,如今他早已失去了对四肢的感知,就算哪一天离开水牢,他的身体也会留下永久的缺陷吧。因为担心他用轮回眼反抗,他的双眼也被用特殊的材料蒙上而无法视物。因此水牢里的生活简直乏善可陈到让人疯狂。
事实上骸曾经见过很多在监狱里因为寂寞发疯的人,他曾亲眼目睹一个犯人突然崩溃地哭嚎,然后如同豺狼般撕咬自己的双手,直至鲜血淋漓也未停下,仿佛那样就能把内心的寂寞啃食殆尽似的。
对于这种软弱的人,六道骸是不屑的。拜他丰富的履历所赐,骸有自己维持理智的方法。
他通常会思考为了自己的目标下一步要做什么:要潜入哪个家族?需要跟什么人结交?怎么接近对方并且定下契约?事后又要怎样脱身?等等。他有着庞大的信息量需要思考,计划的实施需要一点一点推敲才能做到完善,在这样的思考中枯燥乏味的时间悄然度过。“歼灭黑手党”对他而言不是一个喊喊而已的口号,还是使他在绝境里维持住理性思考的信念。
而经过黑曜的那场战斗,他的理想更为具体了,从宽泛的目标逐渐抽象为某个人;他的信念也稍稍有些改变,从“歼灭黑手党”脱胎为“通过占据彭格列的身体,歼灭黑手党”。
然后堂而皇之的,让“泽田纲吉”这个名字慢慢占据他的思维。
泽田纲吉,只要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那束耀眼的光芒就仿佛穿透无边黑暗浮现在眼帘,就连这包裹着他的寒冷也似乎被融解驱散了。
即使对于作为自己半身的库洛姆,骸也没告诉她,其实自己偶尔会潜入泽田纲吉的梦中。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
泽田纲吉的梦实在很普通,通常都是他家附近的场景,但是那湛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是只有温柔的人才能拥有的梦境,这总是能让骸心情愉快,不像他自己的梦境,宛如鲜血淋漓的修罗地狱。
仗着纲吉醒来不会记得梦,骸总会想法设法捉弄他,然后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骸!”
听着他反复呼唤自己的名字,骸就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因此只要积蓄起足够的力量,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造访彭格列的梦境。
然而这次却失败了。
突然之间他无法感知到彭格列了,就像他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的心中空荡荡的,那是一种一脚踏空的感觉,好似自己与这个世界仅有的那一缕联系被切断了。
他连忙联系库洛姆,库洛姆有些讶异他着急的情绪,但还是老实地告诉他:“BOSS好像失踪了。”
等到他再度积蓄起力量想要详细询问库洛姆时,却发现这次他连库洛姆也联系不上。
直到他附身到千种身上才知道,那个女孩突然下落不明。
他感觉有什么失控了。
B.云雀的场合
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那个草食动物了。
最初是草壁向他汇报的,当时他还无动于衷,毕竟那几个草食动物是缺勤名单的常客,只要还没到辍学的程度,他不会给予关注。
然而过了两天,当那个烦人的拳击社部长喋喋不休地纠缠他追问那几人的下落时,他直觉意识到这次的失踪不同寻常——那只总是处于骚乱中心的草食动物应当又是卷入什么麻烦之中了吧。
第二天拳击社的部长就没再来找他了。而他却在得知草食动物失踪后,再也无法置若罔闻了。
太无聊了。
身体舒展地躺在天台上,看着浮云自由漂浮的蔚蓝天空,云雀却想起了某只草食动物。
虽然他厌恶有人向他挑战并盛的风纪,但他不可否认,那个草食动物有着吸引强者的奇怪本领,那个凤梨头也好,那群黑漆漆的猴子也好,全都是让他战意升腾值得咬杀的对手。就连那个草食动物动物本身,也有着不可估计的力量。
他曾经也不止一次与他战斗过,虽然平时软弱得如同一只只会摇尾乞怜的小动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他只剩一条内裤时就会变得很能打,是只让他困惑的草食动物,但也仅此而已,彼时的他对于那个能轻而易举接下他的攻击的小婴儿还更感兴趣一点。
本来应当是这样的。
然而在那个并盛中学的夜晚,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耀眼的光芒,仅仅一击就打败了那个暗算他的铁傀儡,那个小小的身躯里爆发的力量让人战栗。这就像他突然发现后院里圈养的小动物居然是一头猛狮——而这是多么让他欣喜的意外啊。
在大空战中,他不止一次看向天空,用双眼不断刷新对泽田纲吉的认识,将那场绚丽的战斗印刻进心里。他从不认为自己会看走眼,但泽田纲吉却改变了他的认知,他是第一次如此渴望能征服一个人,而他也是个从不会压抑自己欲望的男人。
现如今,泽田纲吉却擅自离开了他的领地?
“挑起我的兴趣后还敢逃跑,好大的胆子啊,草食动物。”
C.骸的场合
曾经习以为常的黑暗,突然如同沸水般让他煎熬。水牢里的静谧让他的心跳声都显得突兀,这些统统让他心烦意乱。维持他的理智的那份信念也仿佛跟着泽田纲吉失踪了。
那个犯人曾体会到的空虚,时隔这么多年终于也侵袭向他。
他不愿去细想原因,他才不知道这是因为那道射入这昏暗水槽的光不见了;他是经历过六道轮回的男人,他才不会关心一个小小的彭格列呢,黑手党什么的最恶心了。
但是不可否认,这里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拘束着他的锁链也让他浑身难受。
骸实体化附身到千种身上,然后往并盛走去。
他只是散散步,顺便看看他可爱的库洛姆的失踪是不是跟彭格列有关系。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D.云雀的场合
驻足在泽田家外,一楼客厅里昏黄柔和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射出来,但是却缺少以往那让人想要咬杀的嘈杂。
云雀不是第一次经过泽田家。这里是并盛,是他的地盘,他每天的例行公事就是巡视领地,锁定扰乱风纪的人然后执行毫不留情的矫正。而泽田家经常是群聚的源头,他不止一次听到从这里传来的爆炸声和骚乱声,如果不是跟小婴儿的约定,他早就把在这群聚的人统统咬杀了。
即使如此,偶尔他也对自己针对泽田纲吉特有的宽容感到讶异。
云雀把目光从哼着歌整理房间的泽田奈奈身上,转向二楼那个熟悉的房间。
他曾经在巡视经过时,无数次从这里看到泽田纲吉。他要么是跟其他草食动物一起玩耍,要么是向那个小婴儿恳求,几乎每次都在与其他人群聚。不是战斗状态的他,懦弱得仿佛无药可救,即使如此,本该失去兴趣的他依然对这个小动物心生好奇。
然而现在那个房间一片漆黑,房间主人的去向他却毫不知情。
这种事态不在掌握的感觉让他心生一丝怒意。这种被他人牵动产生的感情太过陌生,他不想细究,索性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并盛的侵入者。
E.骸和云雀的场合
终于来到并盛了。骸因为过度使用附身力量而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有点为难千种了呢。”
但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坚定意志支撑着他来到这里。
之前侦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泽田纲吉住在哪儿,他径直往那里走,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骸握紧了三叉戟,尽量风轻云淡地说道:“哦呀,这不是云雀恭弥吗,你怎么会在彭格列的家门口?”
是那个曾经挑战并盛秩序的外来者,云雀反射性地提起双拐,却在打量对方后兴致缺缺,不仅是因为他今天欠缺战斗的心情,还因为对方苍白的脸色明显昭示着他不在状态。
不想理睬对方的问话,对如此虚弱的对手也不愿意下手,云雀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有个烦人的声音却不依不饶:“云雀恭弥,你也是来找彭格列的吗?”
云雀止步,瞟向骸,如果是普通的小混混早就被那尖锐的杀意吓得跪地求饶了吧。但是六道骸不是那种小角色,他面不改色堪称英勇地继续挑衅:“你也不知道彭格列去哪里了吧?”
“我改变主意了,”云雀提起双拐,脸上戴上嗜血的表情,“你就在这里被我咬杀吧。”
“哦呀,”骸后撤一步,脸上浮现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笑容,让云雀十分火大,“虽然我也很想在这里让你再次下跪,不过很遗憾,千种撑不住了呢。而且我也确认了我想知道的情报。”骸瞥了一眼泽田家的二楼,轻笑一声解除了实体化,留下有点茫然的千种和恼怒的云雀。
回到水牢后,右眼因为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但是骸的心情却比之前放松了不少。
不仅是因为这次出行收集到了一些情报,可以用来参考之后该调查些什么;还因为跟云雀恭弥的相遇让他明白了他不是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
“呵呵。”骸不可抑制地笑出声,内心居然有了一丝诡异的欣慰,他从未料到他会从云雀恭弥身上找到平衡。
——云雀恭弥,你也是被泽田纲吉抛下的人。
TBC
*这里骸知道云雀也不知情他有点幸灾乐祸,骸的心理大概类似于“还好我不是唯一挂科的人”的学渣心态吧hhh
*这篇文卡了我几天,不想再修改了,暂时先放一部分上来,下篇还在纠结中。